#BG向
#原創文
楔子:
一架灰藍色的貨車不斷加速,毫不放輕原本緩慢的速度,猶如急促的腳步聲,難以制止超速的聲音.........因為它貌似弄壞了,一旦缺少了某種特定的零件,就不能輕易順利地前進。如今它失控......像是給錯誤指令的機械人,而貨車的主人卻遲遲就不能察覺,也許他腦袋放空,才不專心地來駕駛。竟忽略了前面的人,在眼簾的人瞬間被撞開,留在身體的血不停地流失,內臟爆裂,發出了恍如玻璃片碎屑炸毀的音響,面對突如其來的撞擊,男人再沒有多餘的氣力站起來,貨車的殘骸散落在地上,不少'殘渣'貫穿了他的双腿,使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爬回去。巨大的疼痛感正在擊落他的忍耐,只要一有一絲的擺動,他會接受著肌肉撕掉的折磨,這是一般人無法承受的苦澀.......在他生命快消逝的一剎那,他本來想為自己的女朋友買生日禮物,為了獲得她的笑靨,他才親自拿走訂作的戒指,藉以同她求婚。結果一切都付諸東流,化成泡影了,他可能要毀約.......
[真是白費了心血....]直到他斷氣時,他吐出了這句話語,他的意識再次停頓,像一個沒了電源的手表一樣,指針再不會轉動,時間依然停留於相同的時空中.............(楔子完)
正文:
[我回來了,利歌亞姐姐。]
[哎呀...歡迎回來,小唯。]
棕色小男孩,如機械聲般一樣說著常用的話語,一臉天真的笑容面向利歌亞,在純真的臉頰中,卻隱藏虛情假意的真相,他知道....自己的哥哥在不久前去世,遺下孤單的她,小唯一8年的兄長.....這個親如家人的存在仍然敵不過死亡帶來威脅,他感到空虛,空洞洞猶如一張純白無暇的白紙。他默默地低下頭,在心裡歎了一口氣,像是為誰抱打不平。
[今天信人提早回來,我決定煮他喜歡的咖哩飯,那小唯你想吃甚麼?]
[我無所謂,只要姐姐喜歡就好了。]
唯一以正常不過的語氣來回答,怕她會看破自己的不自然舉動,萬一被她發現到他的謊言,她實會崩潰,不想看到她有痛定思痛的感覺,看到最尊敬姐姐黯然失色的模樣,他一定種心如刀割的情感,才裝什麼事沒有發生過。如果姐姐的自我滿足能抵銷痛失哥哥的傷痕,他甘於視若無睹。打從哥哥因意外事故逝世的開始,姐姐就變得怪怪的,不時自言自語,在空無一人的空間同某人對話,明明是沒有實體,因為他的哥哥早就飛躍到很遙遙無期的地方,只是一般人不能感應他。人一死掉,會以今世的功德來定地獄或天堂,現在的哥哥肯定是輪迴的邊緣裹,不知在那裡再次降臨於此,至於以啥外貌來轉生,他無從得知了。
[利歌亞姐姐,你這樣一來算是幸福嗎?]
[啊....我很幸福,有信人在,你瞧,他還在這裹安慰我。]
[也是。]
有時以虛無縹緲的幻覺過活,毫無疑問是種逃避行為的方法,一直活於精心設計的騙局,簡直像盲目欺騙脆弱的自己.....她所珍惜的人依然健在的証明?唯一有時希望她能認清現實,接受哥哥不在的消息。可是,姐姐那嫣然一笑的神情,令他一度心軟,不忍心告訴骸人的真相。哥哥....我該怎算好?心中的疑慮盤旋著,果然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,心灰意冷的唯一,再次跌入谷底。
我一直......在你的身邊,但你所描繪的'我'只是個創造出來,'真身的我',你卻視若無睹,因為我現在是幽靈的狀態,沒有通靈能力的人,是看不清的。留意到你處於既虛構又美滿的世界中心,而我則無能為力拯救易碎的你。觸不到你身軀的我,只會穿透你全身,像是一道堅固的牆壁,強大的磁場阻著我與你之間的距離。
不能隨意撫摸你的頭
不能把那時的禮物送出去
不能再與你相見
想到這一步,我........吶!為何要哭哭啼啼?是因為站在你的人不是真實的我,而是幻影,沒能分擔你的哀慟,真是對不起.......小歌..........
[今天,信人的睡顏很可愛,毫無防備的樣子。]
[姐姐.....]
[什麼?小唯?]
我得出了結論,若是哥哥的話,實會讓姐姐脫離過去的束縛,重新投入新生活,雖然恢復事故後的記憶,對姐姐是件殘忍無比......
想尋回談起哥哥就眉飛色舞的姐姐天
想尋回如天使般微笑的姐姐
想尋回善良又善解仁意的姐姐
所以..........
[其實坦白說,根本沒人在姐姐的身後。]
[你在說什麼?信人在這裡。]
[不是,你在自欺欺人到何時?你不是心知肚明?哥哥的葬禮,你也出席過。]
[不........你騙人..........別說謊好不好????]
在前面的.......利歌亞抱著頭在地上痛哭失聲,像把所有的情緒宣洩出來,唯一試圖把寒冷刺骨的真心話打擊她所設定的世界,假象之物一旦崩裂,自我防衛機制受到打破,像是被人故意剷除,一剎那沒了蹤跡。
[我.....想起了,信人不是早已離開了我們?我在想什麼?真是可笑的'笑話'。]
[姐姐,不要緊,我的確代替不到哥哥,但我也會陪伴你,再不會讓你一個人。]
[唯一,抱歉,老是令你為我操心。]
利歌亞怎會遺忘這個孩子?對了,我痛失了信人,我竟然自怨自艾,恨著上天的不公平,為了自己一時的怒氣,把它發洩於無辜的'命運',還把真心封鎖於深處,將自己對他的渴望蒙在鼓裡,製造假的幻境來彌補他的空缺,忽略了默默守護自己的唯一, 我果然是傻瓜,自認為自己是悲劇的主角。因為那時的殺人兇手也是回歸了塵土了,總不能化悲為食量,將一切嫁禍給這個人身上,連執意含恨的對象也沒有,我只能按捺著信人逝世的事實,結果還是不行,由於我太過害怕捨棄他的本身,接受他的死亡,同時等於背棄他,無形的壓力令我不由自主地壞掉起來,一向討厭重視事情化成泡影的我,萬萬不能屈服於絕對的真理的枷鎖。不理矛盾隨即擴散,不肯滿意現狀的'她','她'以鬼魅般的語調去迷惑自己脆弱,軟弱,真像隨即破爛到一乾二淨的殘肢,我笨到服從她的話,相信甜蜜的謊言,謊言的糖果很甜,但父卻不能經過百年的洗禮,不會洗走對喪命之人的眷戀,是回不到去自己專屬的世界,你只能像走火入魔的奴隸而已,這是作為妄想的代價。
[不用怕,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保護你,.....]
[誰?]
這種如晨曦般的回話是誰傳出?該不會是你?你羽化成....平庸的人難以察言觀色的靈體,手心傳遞著的灼燙還在,你在注入有溫度的力量來為我打氣,那暫時放手吧!並不是想解放對你的感情,而是暗藏在一個盒子裹,要在一個全新的開端活下去,所以.....我有與你相同血脈-唯一在,這個小鬼長大後,他的外貌一定會像你,因為他可是你的親生弟弟,在他亭亭玉立之前,得要清除貪圖唯一香氣的女人才對。
[姐姐?]
[沒關係,有唯一你在]
[是,那是太好!]
在利歌亞的眼中,有著不尋常的情感在,她誤以為唯一亦是信人的一部份,是信人秘密留下的種子,當種子發芽時,它會慢慢演變成一個耳目一新的生命,它的美麗會取締舊物,那就將錯就錯.....把唯一養育為信人的替身也行,作為與信人(唯一)共存的方法,我懂了,這是信人帶來的信息,為了他的遺願,不惜一切向信人下手........(完)
作者後記:
終於打完,原文稍為有了改動,說到恐怖之愛當然要寫BE結局,之後要上班工作,可能沒時間發文,但我會嘗試二至三星期發一篇短篇小說,下次也是寫恐怖之愛系列,敬請期待。
by輪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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